【六一居士传】世有隐者,不求闻达于诸侯,唯以诗书自娱,寄情山水之间。吾尝游于江南之野,遇一老者,披褐衣,戴竹笠,行于林间小径,吟诵古辞,神态闲适,若与世无争。人皆呼之为“六一居士”,盖因其性喜六物:一琴、一棋、一书、一酒、一鹤、一梅也。
六一居士者,非其名,乃其志也。昔年,曾仕于朝,官至翰林,然不乐仕途,常思归隐。后因病辞官,退居颍水之滨,筑庐于山林之间,日与松竹为伴,与鸥鹭同游。世人多疑其避世,然其心则澄明如镜,志在清静,不逐浮华。
其居所虽简,然藏书万卷,琴声悠扬,酒香四溢。每至春日,花开满园,他则独坐庭前,品茗观花,或抚琴而歌,或执笔赋诗。其诗不拘格律,率性而为,然意蕴深远,令人回味无穷。
有人问曰:“先生何以独爱六物?”六一居士笑而不答,但举杯对月,道:“一琴可解忧,一棋可养心,一书可通古今,一酒可忘尘劳,一鹤可伴清梦,一梅可傲霜雪。此六者,皆吾心中之友也。”
世人多慕其闲适,然不知其苦心。六一居士虽隐于山林,然心系天下,常以诗文讽喻时政,劝人向善。其言虽淡,然字字珠玑,令人警醒。
余尝与之论道,谈及人生之道,他曰: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何必汲汲于功名?但求心安,足矣。”言罢,长啸一声,惊起林中群鸟,仿佛天地为之共鸣。
今观其行止,方知所谓隐者,非逃避,乃选择。六一居士之志,不在庙堂之上,而在山水之间;不在权势之中,而在心灵之境。其生也淡,其志也远,其心也真。
故作《六一居士传》,以记其事,以传其志,愿后人读之,能得一二真意,不负此生。